债多了不愁

虐不动 甜不了

【茶岩悦涩】贪恋(上)

伊娃酱生日快乐

29岁的第一天要开心哦。

大纲来自熊老师 @深山kuma 


以下正文⬇️


 

高天原上的天津神族,遗落的许多神器中,有这样一个匣盒。盒中的介质可以穿透时空,荡平岁月,如果,拿到这个盒子的人是你,你会做什么呢?切记,贪嗔痴念,最伤人。

 

 

 

佐久间本该安静地躺在那里的。岩本照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木棺。此时,那里只摆放着他的衣衫。

 

葬仪社和市役所的人收到了通知,就连寺院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岩本和佐久间母亲都无法接受他在这样的年纪就草草地离开了世界,甚至没留下一点痕迹,他们执拗的要靠着这些衣冠来举行一场葬礼。

 

 

 

葬仪社的人们来了,在灵堂内点燃烛火。这些被架在木桌上的火光可能要亮上几天几夜,是为了长明,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不知见过多少凶案现场却依旧无法泰然的岩本,第一次渴望战胜自己胆小的性子,想在这个即将到来的长夜里见到些飘渺的灵魂。

 

身着黑色洋服,手戴白色手套的操持者经过身边的时候,岩本开口想问问,为何白烛只有三根,但他最终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他的喉头有些干涩,连日来都几乎只凭着自体分泌的津液度日。他抬头看向堂屋的后方,那里原本是一面朴素的白墙,现如今已经挂上了垂坠的布帘,佐久间会觉得懊恼吗?没有为他选择最钟意的粉色。这次,可不能纵容他胡闹了啊。

 

这样想着,岩本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佐久间的肃穆面容,这种正经的颜色一贯只出现在审讯室中,倏的,还吓了岩本一跳。说到底,这还是岩本自己挑选出来的呢。

 

原来,不过是岩本的视线不受控地飘转到了灵堂的正中,那一簇簇纽结,呈起伏状的、波浪似的花丛上,端正的摆放着的佐久间。它被封存在镜框的下面,活生生的人,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一贯机敏的警探先生就这样望着他失了神,直到听见远方传来的呼唤。

 

“小照,”佐久间的母亲朝着岩本招了招手,像是往常一样。岩本这才注意到,这个拥有着和佐久间一般笑容的女子,她的鬓角斑白的发丝又延伸的长了一些,他们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正是岩本和佐久间同这个温柔的女人摊牌的第二天早上。如今,又是第二天,岩本期待的奇迹还没发生,佐久间也没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说一声“hikaru可太笨了,还没找到我啊。”

 

 

 

佐久间是个要强的人,早先总喜欢和岩本玩些侦查的游戏来磨砺自己的专业水平。对了,忘记说了,他们是警视厅的警探,很优秀的那种。

 

 

 

“阿姨,怎么了?您累了吗?先休息会儿吧。”岩本照看着这个自己视为母亲的女人脸上露出几分强颜欢笑。或许是应付来客让她感到疲惫,毕竟,从过往的经历来看,她不是一个轻易被生活打倒的人。或是早些年丧夫的经历让她格外坚强。她不仅独自一人拉拔大了佐久间,还让他成了一名优秀的警探。岩本发自心底的尊敬她。

 

“我不累,小照。”女人摇了摇头,谢绝了岩本的好意,“倒是你,多久没休息过了。”她伸手扶过岩本零散的飘在额前的发丝,将它拢到耳后。明明是个爱折腾自己发型的漂亮孩子啊。女人看着岩本嘴角泛着青色的胡渣,显然,他这两天过的十分艰难。她又想起这两个孩子跪在自己的身前请求原谅的样子,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狠下心来说一个不字。

 

“对了,”女人拿过木桌上摆放的盒子,在此之前岩本一直以为,这就是为佐久间准备的衣冠冢了。不过,他似乎真的太小了。当岩本把它抱在怀里,切实的感受着他的重量,才反应到。这里,不可能容得下一个佐久间啊。“这是dachan留给你的,小照回去好好看看,换身衣服,再来吧。”

 

女人的语言似乎有着别样的魔力,轻易的安抚了岩本一片荒芜的内心,为他暂时的指明了一条去路。是啊,我要回家,整理一番,再回来。

 

 

 

岩本照打开门的那刻,卫生间氤氲的水汽拼命的压缩着自己的身躯,挤出一条血路,他们逃散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像是祭坛上的青烟,束缚着灵体,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如果,这场景象真的能出现就好了,那么岩本一定愿意将这缕烟吸进身体里,不管佐久间如何劝阻他“吸烟对身体不好。”也不去在意,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好。

 

岩本照倚着墙边坐了下来,夕照的最后一丝光线还在留恋人世,佐久间不喜欢憋闷,二人的租屋特地选了一间没有安装护栏的房间,往常,佐久间总会打开这扇窗子,让风透进来,在整个屋子里回旋起一阵暖流。佐久间总是暖的,怕冷的岩本照很喜欢在冬日里抱着这个暖炉一样的家伙,两个人一同躺在不远处的老爷椅上,玩闹似的交叠着,摇摇晃晃的,竟真如同一起走过了半生的老爷爷一般。可是,如今,佐久间没有回家,这个家,连个开窗的人都没了。

 

 

 

岩本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了,是佐久间母亲交到他手里的盒子。又是木质的,比起盒子,不如说是一方木匣。岩本仔细地端详起来这个神秘的匣子,他应该在哪里见到过,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匣子周身繁复的唐草花纹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岩本一时想不出来。他摇晃着木匣,没听到里面发出任何声响。刚刚把它带回家的路上也是,只觉得手中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岩本尝试打开它,却始终没能成功,一个没有锁孔的匣子,哪怕自己的手中握有一把钥匙又怎么样呢?岩本只能一遍遍的抚摸着盒子上的花纹,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曾在和佐久间一起购置的羽织上见到过。

 

 

 

“为什么要买套羽织啊?”对于佐久间突如其来的购置衣物的决定,岩本不得其义。

 

“果然还是想和hikaru拥有一样的和服呢,”就算身为男子的二人都不可能穿上白无垢,但是,看到这件衣服的那刻,佐久间就知道,一定要将他买下来。

 

“好。”对于佐久间的心血来潮,岩本照照单全收,顺便还收获了一串桃木制的串珠手链,这是佐久间买给他的,明明是精雕玉琢的珠链,却偏要说是和字签一样的材质,是做法器剩下的边角料。

 

“那,佐久间帮我带上吧!”岩本将手腕伸到佐久间的身前,这截腕骨上包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出外勤与训练使他的肤色,比起二人初相识的那几年浓厚了些,但终归是一片平整。[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把它摘下来呢?]佐久间思忖了片刻,就坏心的一把打掉岩本的手,故作姿态的扭过头来。

 

“笨蛋,不想给你啦,佐久间要自己戴着哦。”他说着就把串珠往自己的手上套去,深邃的桃木色映在他的手腕上,格外分明。

 

“哪有你这样的?说好了送我的?”眼看着手链就要与自己无缘岩本哪里会愿意。他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轻易的将佐久间拥进了怀里,稍微箍得紧了些,这个一向以灵活著称的警探先生竟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了。

 

“什么嘛,哪有你这样的才对吧?”佐久间看似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一边想将自己的手臂扬得高些再高些,“都到我手上了还好意思拿回去哦。”

 

岩本看着佐久间张开的五指间漏出些微暖的阳光,手指尖被照的几近透明,心有所感地扬起自己的手掌,五指贴合着佐久间的指缝,交缠到一起。

 

“什么到你手上了?不是你到我手上了么?”岩本的右手揽在佐久间的腰间,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悄悄地踮起了脚尖,让下巴安放在他的头顶。“佐久间送给岩本的手链,拿得回去,但是岩本照的佐久间,谁也不许抢走。”

 

头顶传来的低语让佐久间的心脏都跟着砰砰地跳动,不由得大呼糟糕。真的,这可太糟糕了。

 

“好了好了,还是把手链还你算了。省得被你赖上。”佐久间说着就要褪下手腕的珠串,塞到岩本的手里。

 

“不要。”岩本才不想放开佐久间的手。

 

他拉着他走上回家的路,路上还不依不饶地念叨着,“佐久间可太坏了,哪有你这样的?”

 

“好了好了,”看着岩本扁嘴的可爱模样,佐久间也觉得今日份的逗弄是时候结束了,“看好了哦。”他说着伸出那只自由的手,将串珠让渡到了岩本的手腕。“既然要走了,可不许摘下来!就算是洗澡都不可以!”佐久间孩子气的声音言犹在耳。

 

 

 

带着佐久间体温的串珠圈如今正在岩本的手腕上,烙下一个绳结一般的印记。

 

岩本记得,这里应该有过些什么印记才对?可是如今却惊奇的消失了。岩本摩挲着串珠,只觉得这个颜色,和手中的匣子,有些过分匹配了。

 

 

 

岩本换上和佐久间一同购置的羽织,又再次出现到了佐久间母亲的身前,他的手里仍旧拿着这方木匣,盼着她能知道些破解的方法。

 

“不好意思,实在是抱歉。”或许是最近休息的太少,岩本竟失手让木匣跌到了地上。“臭小子,快和叔叔道歉。”岩本知道,不怪这个无心碰到自己的孩子,“没事。”他看着满脸惊慌的理事者,甚至想要拜托他的儿子看看有没有在这里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一定是魔怔了。]岩本弯下身子捡起木匣,难得的,行动有些迟缓。四周的帮工们都在张罗着回家了,第二夜的守灵理应只有些至亲好友,远不需要这么多人。

 

他们的家里一定都还有人等着吧,真好啊。

 

 

 

“不再多休息会儿吗?”佐久间的母亲才刚刚吃过晚饭,岩本照也不过就是回去换洗一下的时间,瞧他连手中的木匣都没来得及放下,佐久间妈妈有些心疼。深知他对佐久间的感情,也默许了他守灵的请求,但佐久间的母亲,仍旧怕他有些吃不消。

 

“不用了,阿姨。”岩本照递过一杯在街口那家老店捎来的甜汤,希望这些熟悉的味道能稍微抚平她内心的苦涩,“您才辛苦了。”

 

“对了,阿姨,您知道这个匣子怎么打开吗?”

“嗯?竟然没有钥匙孔吗?”

 

岩本照看向女人手中刚刚接过的木匣,果然还如同自己下午看见的那样,像是被铜墙铁壁包裹了一般,丝毫看不见钥匙孔的踪影。看似是几块板材的拼接,可是内里却暗藏乾坤。

 

“给您添麻烦了。我再找找,您快去休息会儿吧。”将佐久间的母亲扶到隔壁的休息间,岩本怀抱着木匣,重新审视起这间小屋,比起下午自己离开的时候,已经多了十几张椅子,供给明日前来祭奠的宾客落座。还有些香炉与神龛,还有一把老旧的太师椅端正的摆放在屋子的正中央,前方的木质长桌上左侧放置着一个木鱼。

 

岩本回到垫上,恢复了正坐的姿势,他将木匣放到了自己身后,随时能够到的地方。祈愿长明的烛火准备的足够长,如今不过烧去了四分之一的长度,火光升腾而起的地方掀起一阵热浪,岩本看见小小的气流在几盏烛火之间徘徊,勾勒出了莫比乌斯的形状,他一时入了迷,卸了力气,不小心歪坐到了脆弱的木匣上。

 

这个木匣的命数当真坎坷。单单是落到自己手里就被磕碰了两次。岩本将他举到眼前,端详起来,按按这里,看看那里,“咔嗒”。木匣开了。

 

 

 

岩本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匣的正前方忽然有两块木板如同双翼般的展开,露出黑洞洞的锁孔,岩本将事先环绕在手链上的钥匙对着木匣的锁孔。

 

刚刚好。打开了。

 

 

 

[我之前猜测,这里应当是空的。]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岩本在里面找到了一封信件,信纸有些微微的泛黄,还落着警校的标签。

 

[你写下的,想要的一切,都会实现。  —— 佐久间 ]

 

信纸上大片的留白不会妨碍岩本在再次看到“佐久间”的字样时,仍旧险些落下泪来。这确实是他的字迹,这种丑陋的如同孩童学步一般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带着一丝稚气。是岩本曾在收敛佐久间遗物时整理了厚厚的一摞便利贴后得出的结论。

 

想实现什么呢?此刻的岩本或许只需要佐久间活过来。冥冥之中,岩本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耳畔低语。“把你的所想写上去,就可以实现,一定。”

 

岩本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羽织和袴里哪里找得到什么笔一类的东西。佐久间的字十分稚嫩,但岩本又好的到哪里去,他们的字都不算漂亮,拿起毛笔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除去审讯记录,怕是鲜少留下什么文字痕迹。岩本打量起四周的物什,想找出个着墨的物件。[实在不行,我就去点燃一炉香。]

 

幸好,这里是灵堂,岩本瞥到桌上恰好摆放着一根秀丽笔,许是装点葬仪的人忘了带走,刚好派上了用场。

 

[你回来吧。佐久间。我陪你看五等分的花嫁啊。]

 

岩本匆忙的落下了几个文字,将信笺封存进了木匣,急慌慌的盖上了盒盖,直到“咯哒”声再次响起,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参透开锁的法门,甚至还忘记了落款。如果愿望得以实现还好说,如果不能的话,岩本不敢相信。

 

他焦急的鼓捣起手中的木匣,回忆着在破获木屋劫持案中学习的榫卯技巧,想起那个佐久间摆到自己面前的那些个能工巧匠的视频。

 

 

 

“hikaru,你快来看啊!”不知何时开始沉迷于YouTube的佐久间又来安利这些网络神作了,在岩本照锻炼的间歇总会听到这样的呼唤。岩本照承认他们的工艺技法确实了得,可是心底还是有一丝忍不住的吃味儿。

 

[我不看。]这种想法他也只能说说。岩本扭过头来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来不及等待20秒的呼吸就开始了下一组动作。

 

“hikun~”又来了,佐久间这种波浪号尾音的攻击让岩本照直呼不妙,每次,每次,自己都会拜倒在这样的攻势之下。果然,刚好处于休假的佐久间又穿着他的老婆制服晃晃悠悠的朝自己迈进了。

 

“喏,你快看哦,这个人好厉害啊!”日本的警视厅不允许警探渲染过于亮丽的发色,佐久间就只能顶着一头黑发,每日抱怨着他的枯燥无趣。怎么会无趣呢?岩本照还是没有忍住,将视线落到了佐久间的脸上。他的瞳孔正下方落了两滴黑痣,和一片幽深的瞳仁,松软的头发,组成了如此稚嫩的脸。岩本照常常在想,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呢?果然,也没能逃脱颜控的标准么?

 

察觉到岩本照走神的佐久间不高兴了,明明是来告诉你些保命的技巧,你还不知道珍惜。他负气地想要转身离去,可是头顶随风弯折的发丝却出卖了他的心情。岩本照觉得自己看见了猫咪在折耳,流露出一丝不悦。

 

佐久间喜欢通风,就像小猫咪总喜欢主人的爱抚,不要过于亲昵,要在自己的空间里,享受最适度的亲昵。佐久间和岩本照一直都是这样。

 

他们选择租房的时候经济并不十分宽裕,这间房子不大,甚至没有多余的卧室,却固执的保留了电脑房与健身区。

 

岩本照翻身下器械的时候或许是猛了些,扶着腰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唇间泄出一丝痛苦,“嘶”。

 

“hikaru,你没事吧?”本就没打算离开的佐久间没想到岩本照这么不小心,赶忙又跑回了他的身边,蹲下来细细地查看着他的伤处,“哪里拉伤了吗?你也真是的,不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真的走,就算走……”佐久间没来得及发完的牢骚被岩本堵在了舌尖,怎么也吐不出来。来自岩本的呼吸,散发出一阵薄荷的香气,引得佐久间急急地向前索取,他素来喜欢这样的亲昵,喉间发出一阵猫科动物进食的“咕咚”。[这下总算听不见其他人了。哼。]

 

 

 

[佐久间:你好好看看这个视频啊!]

 

转天要轮值早班的岩本照起了床,毫不意外的看见手机上多了一则昨夜十二点送达的消息,爱人依旧没能死心。[很好,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他泄愤似的勒紧了自己的腰带。[明天再加练十分钟!]

 

弯下腰去在佐久间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口。留下一个光辉的牙印。

 

 

 

藏在被窝里的小猫咪终于探出了头来,用被角蹭了蹭脸上的口水。[你可一定要仔细看呀。]

 

 

 

岩本这才想起那则视频的标题,“机关匣”。他翻阅着过往的历史记录,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没有清空记录的习惯,视频也还未删除。

 

 

 

依照视频中的步骤,在盒盖上按压三次,正前方的木板果然有了松动,同时向左右拨开,中间果然又弹出了那个孔洞。不过是如此简单的方法,自己怎么就不肯好好看完呢?

 

岩本再次打开盒子,里面依旧是那张信纸,幸好。

 

他再次打开信纸,说不清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诶?你是谁?怎么会知道预告即将刊载的漫画?花嫁好看吗?]信笺上平白出现的字眼让岩本开始相信怪力乱神的真实存在。[虽然自己本就畏惧,但如今也不妨当作一种信仰。]

 

他敏锐的捕捉到与自己对话的佐久间尚未看过他2017年最喜欢的作品,岩本照犹记得为了买到这本画册,佐久间甚至愿意在下班后绕上三公里的路来躲避同事的偶遇。

 

[很好看啊,你那里还没能买到吗?]

 

这一次,岩本照犹豫了,他开始担忧如果说出自己就是岩本的事实,彼时还不熟悉的二人,是否还会在一起,他想起之前无意听前辈们说起的“風が吹けば桶屋が儲かる”。

 

我们还会是我们吗?

 

空无一人的灵堂,岩本看着烛火竟也可爱了起来。或许这里的每一点火光每一滴蜡珠都是佐久间,也说不定。

 

[诶?我刚查到,这个杂志可是要十月份才会发行呢,现在明明才七月,刚开始预售啊!你到底是谁呢?]

[我是岩本,准确的说,是来自未来的岩本。]

 

[来自未来的岩本?你那里是什么年份呢?我们是不是已经升任警探了?]

 

佐久间的问询勾起了岩本关于2017年夏天的所有回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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